《楚汉争雄》:不完美的收官之作
导演:陈家林
演员:黄秋生、任程伟、金晨、柯蓝
类型:历史剧
集数:51集
去年年底,一部高希希的《楚汉传奇》搅和的全国卫视很大动静,结果,该剧的质量相比《三国》颇有差距,普遍被视为高希希水准滑坡之作,虽然有陈道明卖力的演出也没能挽救整个剧。而同期,这部《楚汉争雄》也在差不多时候播出,就显得低调许多,导演、演员阵容虽然没有《楚汉传奇》华丽,可也不是毫无看点,老牌长影厂出来的古装历史剧导演陈家林,曾宣传号称封山收官大作,看完之后,发现和陈导过去众多历史剧区别不大,整体气氛严谨,优点缺点都明显,但可以肯定,比《楚汉传奇》要好一些。
《楚汉争雄》演绎从秦始皇沙丘之变到汉高祖定鼎天下,一开始,把张良策划博浪沙的铁锥搬到了刘邦的沛县,而且恰好项羽也想行刺,然后刘邦营救二人,跟着秦始皇驾崩,赵高专权,天下烽烟四起,项梁家族举兵,响应陈胜吴广反秦,拉开了秦失其鹿,天下共逐的好戏。整个剧以巨鹿大战和鸿门宴为分水岭,前面是项羽霸业崛起,完成灭秦大任,成为诸侯主宰。一直压制着刘邦。后半部是当刘邦在鸿门宴暂且稳住项羽,并且取得汉王爵位前往关中后,慢慢收拢人才,走向与项羽对抗,展开楚汉争的决战。
这部剧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几个主要演员拉动不少分数。首先,当然是有影帝头衔的香港影帝黄秋生扮演刘邦,在大部分时候,黄秋生演的刘邦都能用“可爱”来形容,相信即使是司马迁和班固这样的大手笔也难以这样解读他们的“高祖皇帝”吧。当然,黄秋生也没有刻意拔高刘邦的品性,他依然满嘴谎话,风流无赖,甚至小肚鸡肠,随着事业发展,他有一套自己的雄心壮志和笼络人心的办法,当然也包括强烈的猜忌心理。黄秋生把刘邦演绎得有层次,有转变,有分寸,使人物增加了可信度,所以大体上并不那么虚伪和让人讨厌。当然,刘邦的缺点是很明显的,但他的缺点并不致命,最重要的是刘邦有一个择善而从的优点,最终使他走向胜利。
从刘邦能够战胜强敌,建立汉朝,在中国历史留下的影响十分巨大。因为整个秦汉史最重要的,是完成一段社会变革。其中楚汉之争,标志了平民阶层的胜利,终结了春秋战国以来的六国贵族阶层。虽然项羽这个楚国贵族后裔或许处处显得比刘邦强,但哪怕是仅有的妇人之仁和骄傲,就足以让项羽走向失败,丢了性命。这两个人物的对比,几千年来都让人有说不完的兴趣,也让许多影视作品演了又演。这次《楚汉争雄》中的项羽由任程伟扮演,当年他也是和长影厂导演雷献禾合作了两部警匪剧《大雪无痕》和《绝不放过你》,让许多人记住了任程伟。现在想想,如果他也是当年就演出项羽可能会效果更好,如今四十多的人来演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凭借再好的化妆技术也都显得瑕疵,虽然这与演技无关。可反观黄秋生演刘邦就没这个直观缺点,因为刘邦亮相已经四十上下,他本来就比项羽大很多。项羽最终自刎的时候也就三十左右,算是一个典型的少年英雄,如此也才和虞姬妹妹般配。可剧中任程伟演的项羽和那位妙龄虞姬站一块儿,摆明了是中年大叔和小萝莉,显得很不和谐。当然,剧中项羽的表现是很不错的,耿直、傲气、英勇、深情、单纯、任性、感伤等各种情绪,任程伟都能拿捏出来,相比胡军、吕良伟乃至何润东等塑造项羽,感觉还都不是很准确,也和各位演员的演技没有直接关系,从整体看,胡军还是显得鲁莽,吕良伟则显得柔弱,何润东即使外形上可以显得年龄接近,但并没有项羽的那股英雄气,任程伟在造型上并不算差,综合比较,反而要算最好的一次塑造了,唯一不足就是显老了点。
除了两个主角之外,张良和韩信的戏份也很重要,他们也要算剧中比较成功的人物。张良出现很早,一开始秦始皇巡视六国故地,张良策划行刺就遇到了项羽和刘邦,并且有了交情。包括把著名的博浪沙铁锥搬到了刘邦所在沛县,因此牵扯几位主角,甚至连吕雉也露了一小脸。改动无伤大雅,为了集中剧情冲突可以接受。但接下来剧中张良的重要性就显得比较突兀,对人物的成长不算多合理。因为,起初张良被刘邦项羽敬重,单由于他为了六国贵族和天下百姓灭秦,这是勇敢和侠义的表现,外加一个韩国贵族身份。张良的谋略和智慧并没多少体现,忽然就被范增和吕雉等人拿来四处说,显得突然,之后,张良就摇身一变成了大名鼎鼎的军师级人物了。好在他和范增、韩信和陈平等人的对手戏都显得精彩,例如他与陈平韩信相遇一场戏,包括让韩信去走访陈仓古道。更有后面韩信当了大将军后,提出进攻魏齐等地,要刘邦充当诱饵拖住项羽主力,并认为这是汉军打败项羽赢取天下唯一的机会,张良却意味深长地对韩信说,刘邦担心的是他死了,取得天下的是你韩信。从韩信投身项羽与陈平等来往,包括范增的旁观也逐步显示出韩信在这部戏中也显得很重要,虽然在剧中韩信出现比较晚,但他自然而然要在剧情中起到关键作用,他同样是一个优点和缺点都很突出的人,但他的去向关系到刘邦项羽谁胜谁败。他本身也很骄傲,同时想法也比较单纯,骨子里也并非没有野心,在韩信当上大将军以后,他的个性标志了最终悲剧收场是一种必然,最典型的就是韩信攻灭魏赵以后,蒯彻和李左车关于韩信野心和人生道路的争论,显示了韩信命运和性格的深刻矛盾。同时也是刘邦对韩信猜疑的典型刻画,最终刘邦敢于承诺和敢于放权,是他成大事的手段,暂时赢得韩信的信任,算是稳住了韩信,为汉朝奠定了基业。可是,最终韩信的悲剧也由此奠定铁一般的基础,无可挽回。
回过头看,楚汉历史本身千百年来脍炙人口,与汉末三国故事有的一比,汇聚了人生教科书的终极意义。这部《楚汉争雄》虽然感觉不像高希希那部《楚汉传奇》一样荒诞,但也不完全是忠于历史,而是根据一个熊诚与莫夫合著的小说改编,可以说本也是来自于文艺作品,因此值得吐槽的地方也多了。这个熊诚本就是该剧的制片人,多次号称剧情严谨,但归根结蒂,是由80后年轻才俊宋晋川担任执笔编剧创作而成。剧本五易其稿,历时三年,并报国家重大革命和历史题材影视创作领导小组审查通过。可惜,通过剧本审查不等于剧情符合历史,甚至哪怕是主要情节符合历史,这中间都没有直接关系。影视剧是艺术,不是历史教科书,如今中国的很多方面根本不看重历史,中国影视剧更不会尊重历史题材,哪怕这些影视圈的口口声声拿剧情符合历史说事,其实根本搞不清符合历史是个什么状况,这是一门学问,根本不是娱乐。
举一个不是很要紧的小剧情“沙丘之变”,涉及秦始皇、蒙恬、扶苏、李斯等许多人的死,以及赵高夺权。根据史书记载,历来都认为秦始皇临终有意传位长子扶苏,然后李斯贪恋权位中了赵高圈套,所以有了沙丘之变,秦二世登位。还原历史是需要推敲的,秦始皇是开一代制度的雄主,当政时间很长,“传二世三世直至万世”是他说的,足以说明他早已考虑到后代问题。那么,如果他有传位扶苏的意思,为什么多年来不早定扶苏的储君地位,反而让扶苏跟着蒙恬去边关防备匈奴?在他晚年的时候竟然是让次子胡亥跟着自己到处巡视?秦始皇难道不明白自己的健康和万一有不测,帝位接班人悬而不定会对他的大秦帝国带来怎样的影响吗?其实,他的行为已经说明秦始皇恰恰有传位次子胡亥的意思,只是涉及废长立幼的影响所以才有这一变故,至于为什么秦始皇会倾向胡亥而不是长子扶苏,当然是一个历史疑点,可能与二人才干并无多大关系。另外,或许是和嫡出庶出有关,因为秦始皇的后宫也是历史之谜。对这一历史事件的分析,最先是史学家吕思勉在《秦汉史》中提出的,这才是探寻历史真相的精神。并非司马迁所说都是“历史”,司马迁的文学天赋要大过他的史学天赋,对项羽李广的惋惜,对刘邦的腹诽,对汉武帝的批判,对卫青霍去病的鄙视,司马迁出于自身悲天悯人的情怀,记载历史的倾向性很突出,影响到后世对历史的认知和还原。所以后来影视剧中,许多人都搞得白痴一样,包括《楚汉争雄》这样打着还原历史真实旗号的。然而,陈家林还算国内一等一的历史剧著名导演,实际很多作品对历史判断都很敷衍,像一段沙丘之变虽然在剧中是弱化处理,但李斯和赵高两个物是戏份较多的,还牵扯一个章邯,除了赵高演得嚣张之外,李斯、章邯完全都没个性,章邯被项羽打败以后,更是软蛋一样。章邯的重头戏自然是大名鼎鼎的巨鹿大战,可一开始婆婆妈妈小心谨慎给人胆怯的嫌疑,更别说他投降后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这种所谓对古人的现代性诠释有时会拉近后人理解历史距离,但有时只会让人误解甚至反感。秦朝勇士的气概荡然无存,更别说在司马欣和董翳在成皋被刘邦攻下后完全堕落成一副小人嘴脸,这体现了主创人员怎么体现的历史感?
当然,这次《楚汉争雄》中的加油添醋也不算完全一无是处,好比对范增之死的改动和韩信龙且决战中搀和女人的关系。其中,范增在项羽营中不是因为中了陈平离间计而被遣散,尽管范增在项羽身边没多少时候体现出第一谋士的价值,仅仅作为项羽敬老而存在,但范增和项羽二人并非平庸,岂能轻易中计?所以,该剧设计为项羽并不怎么听取范增意见,反而范增更为项羽而操心劳力,结果身体不中用病亡,这样更具可信度。另外,韩信和龙且的矛盾在攻入咸阳的时候已经埋下伏笔。两人都看中子婴身边的宫女秦娥,当时为了这女人免遭侮辱,韩信曾带秦娥出逃避难。回来以后,龙且想得到秦娥约韩信决斗,并由此牵扯韩信曾受胯下之辱的往事。韩信论武勇不是龙且对手,再次忍受了女人被夺的耻辱,项羽等旁观者都曾看出秦娥心里本来倾向韩信,但龙且揭了韩信伤疤,加上韩信畏战,秦娥因此转而愿意接受龙且这样的勇士,再者,秦娥生长于秦宫,已经能够应对各种强势者,为了生存秦娥也是善于保全自己,所以她的这一选择最终让韩信立志报复,加深了韩信对楚军的仇恨。这一节虽然看起来是牵扯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的形象和带出的种种性格深度是很不错的。后来韩信北上收服魏赵齐,大有包围西楚之势,项羽数次围困刘邦,但都没能成功拿下,不得已须分兵打击韩信,以免被彻底包围遭遇前后夹击。这时,龙且带20万大军决战韩信,就把两个男人的国仇私怨都结合一起。当时韩信也正处于低谷,刘邦已经明显不信任韩信,因为韩信几番没能为他解围,也数次解除韩信兵力。但韩信坚持既定方针,不听调用,幸亏张耳为韩信帮他取得赵王身份报恩,凑给韩信三万兵力,加上招募的新军,勉强有五万人马,韩信刚刚打下齐国,而且还涉嫌害死郦食其,情形危险万分。这一段是最能体现韩信超凡谋略和复杂人性的地方,可以说是全剧一大精彩篇章。韩信不但不退,反而主动迎战,显示韩信不但不怯,而且大智大勇,引龙且到有利地形是决战的先决条件,但龙且素来稳重,因此,之前秦娥的恩怨体现龙且最终会上当
的伏笔,龙且有20万大军,对韩信区区5万,若一味稳重岂不显得龙且太无能?当年那么藐视韩信,如今若不敢追击,龙且心里也难以接受。所以中了韩信诱敌深入的计策,龙且只带精锐轻骑迎战,韩信决潍水困住龙且后援,立刻从劣势变为优势,将龙且围困一举攻杀,不但报了私仇,而且潍水决战是标志汉军可以赢得最终胜利,开始走向优势的转折点。剧情中也能体现项羽虽然勉强稳住,但一来兵力大减,二来龙且被杀,内心受到巨大打击,客观上也不具备立刻吃掉刘邦的可能性,楚军由此开始衰弱。刘邦洋洋得意的情形也在剧情中表露,但立刻被将领们称赞韩信的样子所搞的十分妒忌,加上韩信想要封王,更激化两人的矛盾。所以这一节算是改编史实比较出色的段落。不过,从对史实的判断来看,仍然有争议,例如激化两人矛盾方面,刘邦口口声声郦食其是被韩信害死,韩信也认为要攻齐国牺牲郦食其在所难免,这一点的主要责任人真是在于韩信吗?恐怕未必,刘邦为人号称仁义,因此想郦食其说服齐王投降,但实际上只是一种侥幸心理,齐地田氏家族素来反复无常,齐地若单单口头臣服并不会成为刘邦可资利用的势力。所以韩信出兵的决策是正确的。刘邦嘴上反对韩信出兵,但并不是严令韩信禁止出兵。因此,刘邦其实骨子里也存了两手策略,对郦食其去说服并不是有绝对把握,反而韩信背后出兵倒更有把握,所以归根结蒂,刘邦不信任韩信,又利用韩信,再把郦食其的死推给韩信,这是郦食之死的根本,是刘邦“一石二鸟”的表现。同时,也显出蒯彻等都明白刘邦日后绝不能容韩信的先见之明。当然,张良陈平这样聪明绝顶之人,也在刘邦身边看出韩信日后难有好下场了。那么,回过头说韩信为何当时不反刘邦,首先,李左车说有些人天生主公这样宿命论的话是难以服众的。陈胜早已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以韩信的智谋和勇略为何不反?当时,韩信几次被刘邦夺取兵马,身边乏人是一大原因,二来,齐赵等地是刚刚打下,韩信立足不稳,空有三分天下的地理优势,实际短时间难以成气候。第三,突然反水背信弃义,确实会丧失人心。第四,刘邦不少部将还在韩信身边,所以韩信虽然看起来具备三分天下的条件,但细细想来,条件并不成熟,当真要反,也会困难重重。虽然用兵,刘邦项羽不是韩信对手,但取得天下也还需要刘邦项羽身上其他才干,韩信这样政治头脑粗糙的人要想夺取天下又谈何容易,韩信虽有野心,但也有自知之明。
另外虞姬算是这部剧的一个亮点,并非说虞姬是一个大美女的花瓶,这部剧抛开虞姬是花瓶的定位,金晨虽然不
是一线女演员,但把虞姬的气质展示得比较到位。虽然这个人物的真实性有争议,但既然虞姬能够先项羽自刎,可见虞姬的性格是刚烈的,不是单纯温柔性格的女人,剧情中展示虞姬尚武,也颇有男子气概是接近历史的。江南一带的人物史上都是以武勇著称,所以吴越时代,秦汉时代,直到三国时代,江南民风都很顽强,这一点,后来在三国正史中,对孙权的妹妹嫁给刘备时的描述就可看到,孙夫人就是保持尚武精神的女人。所以,《楚汉争雄》中的虞姬可以说是历来塑造最接近历史气质的,虽然不能说金晨演技有多好,但大体她把握住了虞姬的方向,而且她认为虞姬本来就和她自己性格很像,所以也算圆满完成了任务。
制片人熊诚曾对媒体说,“《楚汉争雄》是用现代人容易接受的观点去讲述楚汉相争的史实,最大限度地还原历史真相”,观众们在剧中可以看到最真实的楚汉故事,刘邦、项羽的争霸天下,无论在过程还是结果上都不一味粉饰,而是尽力贴近历史,全面深入剖析。当然,包括陈家林导演在内,该剧是希望展示接近历史面貌的剧情,可惜很多地方还是显得不足,主要还是在于对历史认识的欠缺。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在于历史细节,比如还原时代感觉,且不说这些古代场景的粗糙,该剧号称有过亿元的投入,但地球人都知道,整个剧都是在影视城里转悠,号称众多的大气战争戏,对不起,实在是丢人现眼,战争戏历来是陈家林导演的短板,从早年的《努尔哈赤》、《贺兰雪》到《太平天国》、《康熙王朝》、《大清风云》,这部收官大作依然不能让人满意,许多场面甚至都虚化,一两个镜头闪过,有些重复剪辑的镜头就更不说了,对陈导是家常便饭,实在粗糙。
历史感除了这些背景,在文戏上,按说是陈导比较好的方面,在这部戏还是有大把错误,例如所谓表达称谓方面,什么皇上、奴才、主子这些明清以后的称呼大量出现,显然是陈家林导演拍了较多清朝戏,对更早时代的感觉有许多失误,还有那些武将的铠甲、武器等,大多都不是秦汉时代所有,例如项羽的方天画戟,这种兵器文学色彩很重,可以认为是后来说书出现后加油添醋的,同样的例子在三国故事中最突出,吕布、关羽、张飞等人的兵器均不可能是真正三国时期这些人所用,而说书这个文艺是在宋朝发达起来,话本这种文学体裁也是宋朝起步,真实的兵器大踏步发展也是在宋朝,攻防所用各类器械都以宋代最为突出,所以什么狼牙棒、长柄大刀、三尖两刃刀等等多门类兵器都是宋代出现,该剧这些方面也显得粗糙,当然,观众可以从审美角度来理解,但对于号称严谨和浸淫历史剧多年的陈家林导演,出现这样的问题还是让人感觉遗憾。
另外,该剧大量套用好莱坞大片《最后的武士》音乐,尤其是每每在项羽的段落,那部电影是近年来好莱坞古装史诗的一部巅峰作品,有东方魅力,也有细腻的情感,更有气魄宏大的场面,当然还有深刻的主题,《楚汉争雄》也仿佛想意味一种时代变革的寓意,所以借用这部电影的音乐,不过,这就更加显得中国影视创作的短板,在这部电视剧而言,难免让人吐槽。
因此,本来对陈家林导演这部收官大作抱有很大期待,也尽管该剧整体要比高希希的《楚汉传奇》像样,但是,距离一部能代表中国当下历史剧高水准的作品,仍然还有一定差距,可惜我们见不到陈家林导演将来更上一层楼了,还会不会有其他更好的历史剧改变我们当下影视圈浮躁的习气,实在是未知数了。
2013年7月
楚汉争雄
(2013)